泉，薛好像不喜歡我了。”

原本那個帥氣明快的女孩子，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盛泉也收起笑容，配合的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明歌說道：“他已經連著一個月在工作間裏加班，但就是不告訴我他在忙些什麽！以前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做事情的，現在他連我也一起排除在外，你說是不是很過分！”

盛泉也沒有談過戀愛，但聽她這麽說，大概可以想象原本兩個要好到上廁所都要一起的同學，忽然有一天她想要一個人的那種失落吧，於是點點頭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也不至於過分啦。”

明歌白了她一眼，說道：“怎麽不過分？我每天有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誰知道是不是跟哪個小妖精在幽會！”

盛泉連忙讓她小聲一點，無奈地說道：“是是是，那你為什麽不突襲他？”想想薛那種悶罐子即使有招蜂引蝶的心，也沒有那個魅力啊，如果不是明歌這樣的，恐怕他一輩子也就做個悶罐子了。

明歌沈默了，紅著眼睛說道：“我昨晚實在忍不住，就去找他了，他不在工作間，工作間的電腦都關機了。今天早上我勾引他，他居然甩臉子給我看！難道我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了嗎？”

盛泉臉紅了，她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但也懂她說勾引薛是什麽意思，頭一次見毫無羞恥感說這件事的人。盛泉壓抑住自己的不好意思，說道：“不會啦，薛這個人你最了解了，他哪有那麽多花花腸子，頂多是為了工作忘我了，你直接問他會好一點。”

“我不敢。”明歌低聲道，她是真不敢，“我沒辦法面對他有別人了。”

盛泉頭大了，她不知道怎麽安慰，只能跟著感覺走：“你怎麽能還沒有證實就給他定罪呢？我陪你一起去問。”

明歌自己也明白不該來找她說這件事，盛泉不是一般閨蜜，可以隨便吐槽，她不愛順著別人的心意說，也不會幫著對方一起罵渣男，她在這方面難得的保留理智。明歌進退不得了，只好被盛泉拖著往工作室去。

薛居然不在。

這個時間，他人不在食堂，也不在工作室，能上哪裏去呢？“是不是去宿舍休息了？”盛泉問一旁發懵的明歌。

“我們去看看。”盛泉推著明歌一起去。她也很好奇，薛到底在忙什麽，她對出軌這種事一點也不敏感，更加沒興趣，她不信薛會有這個心思找女人。

宿舍果然也是空的。

盛泉站在門口想了想，說道：“我們去工作室，等著他回來。”

果不其然，午休結束以後，他回來了。盛泉站起來走到他們兩個之間：“你好好跟明歌交待吧，她覺得你出軌了，很不安。”

明歌一把捂住盛泉的嘴巴，拉到自己身後，簡直後悔莫及。“那個，你別聽她瞎說，我怎麽會懷疑你呢。”

盛泉在她身後納悶，她不是這麽跟自己說的啊。用手肘頂了一下明歌，小聲說道：“你現在還不問清楚！”

“我沒出軌。”薛木訥地回答，在他眼裏這兩個女人很好笑。

明歌感動極了，投進他的懷裏哭泣，盛泉張張嘴不知道說啥，而門口又進來了一個男人，是礫。進來就進來吧，還關上了門，原本狹小的工作間，一下子裝進四個人，十分擁擠。而盛泉原本是想要出去了，他們夫妻之間的事，輪不到她這個外人插手，現在誤會解除了，她應該離開才對。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而明歌渾然不管。

薛隨手工作服裏抽住了一張手帕，幫她擦眼淚，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是不能說我在做什麽。我這個人比較蠢，不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所以就把艦長找來了。”

薛也能感覺到妻子的懷疑，但自己不會說話，怕說錯了，只好不說，請來相關人士解釋。

礫說道：“他研發新系統，目前還不能公開。”

明歌立刻振作精神，她也是軍人，很清楚軍用系統研發不能隨意洩密的道理，但是從來沒有一款新系統是保密到同屬一個工種的家人和工作助手都不能吐露的，這已經超出了保密程度，問道：“為什麽不調他去專門的工作室？”

如果是秘密，就該去專門的工作室，讓身邊人也不清楚他在做什麽吧，這也不符合常理。

“戰艦內有間諜？”盛泉想到的是這個。

“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請好好保守秘密。”礫面無情緒地說道。

盛泉扶額：“這件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麽我要在這裏？”憑白無故知道了一個大麻煩。

“薛需要你的配合。”礫看了一眼明歌，示意她出去。明歌也很識相，自然地往宿舍走去，盡量不讓其他人起疑，門關上以後，礫才繼續說道，“他在搭建無人偵察機的新系統，需要從你的飛行記錄庫裏調取數據，並且由你配合他完成調試。”

盛泉連忙問道：“為什麽不調取曾沈的？”他的飛行數據更加豐富，飛行經驗也比她多太多。

礫解釋道：“他的數據已經作為基礎數據庫建立了模型，而現在需要更進一步，你的飛機上已經有了這個模型的半成品。”

盛泉訝異，原來她感到新飛機十分契合自己，是因為這個系統，她有點懷疑自己的飛行技術是不是真如礫他們認定的那麽好了。

“不必懷疑，當整個程序完成以後，你的飛機就是最好的配置機。”礫很平靜，就像在談論今天吃什麽一樣平靜，“我需要你和你的飛機一起突破颶風漏鬥，這就是羽人計劃的全部。”

前江之國的技術還沒有達到完全人工智能的水平，只是一架無人偵察機進入采取的只是常規數據，更高級別的采取還是需要人工完成，需要更多隨機應變的可能。按照常規操作應該是先派遣無人偵察機進入偵查無無法克服的危險以後再載人飛入，但非常時期，他們沒有這麽多時間去做試探。

“成功機率是多少？”盛泉更擔心自己是不是有命回來。

“還無法確定。”礫毫無感情地回答。

這很符合他的一貫做派，系統還在初級階段，成功機率當然是沒辦法計算的。

薛全程沒有聽他們在說些什麽，早就投入進代碼當中去了。盛泉帶著這個沈重的任務進行下午的操練。按照軍部逃亡計劃的時間表，羽人計劃也不會太晚實現，如果一旦陷入僵局，大家都會跌進無邊的地獄。

51、凝望深淵的人也會成為深淵

這是兩個月後的一個幹凈的清晨，之所以說幹凈，是因為沒有硝煙，下過幾場大雨之後，世界恢覆如新，連星星月亮雲彩都顯得鋥亮光明。

從戰區逃難出來的老百姓開始打算回遷，有膽子大的民意代表正在籌備和各個地方政府的談判，讓他們出資重建家園。

經歷過這場戰爭以後，政府和人民都是一窮二白，誰也不怕賴上誰，他們就出主意讓國家政府主持，舉全國之力重建被戰火毀損的城市鄉鎮。還有那些向皇室臣服的人，請求皇室出錢出力，而夏府在這場過早結束的戰爭中，只撈到了名聲，錢財早就為了建造“小隼號”而揮霍一空，他們更沒有那個意願去做這件事，但表面上還是承諾會代大家向國家政府請願。

預備役和臨時參戰人員離開了獠之戰艦，也有的已無家可歸，只能留在這裏，當然戰艦上還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的。清點人數後還剩下一千五百六十三人，曾沈又開始計劃招收飛行員了，礫以開銷過大拒絕了他。

因為再過不久，國家政府會派遣更多飛行員進入獠之戰艦，那些人可能是他們淘汰下來執行逃亡計劃的人。

曾沈覺得自己很窩囊，他被戰友們托付打勝仗，他想要組建自己的飛行隊，這都不可能再實現。有委屈也不能抱怨。

而盛泉覺得自己白折騰了這麽久，皇室再一次敗在了歷史的車輪下，盛家的危機也就此解除了，可是她已經無法抽身，被徹底攪進了這個局。戰艦上的風景，美得太覆雜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具會再一次降臨，因為那個颶風漏鬥沒有消失，沒有轉移，還是杵在海平面上。

“時刻警戒。”礫告誡他們，並命令曾沈、盛泉和喬湘杉保持空中偵察飛行。喬湘杉的父母來接她回家裏住幾天，被礫以她有要務在身拒絕了，真實的理由很簡單，她知道的事情不能外傳，即使知道的只是少許。

不知道是偵察任務的第幾天，當所有人都認為塵埃落定之時，夕陽照在海平面上，一只巨大的飛鳥從太陽的中心而來，人們只看得見它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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